谢拂池一怔,低无意识地去够桌上的酒壶。
他的目光在她面上掠过,最后落在酒上,问:“这是什么酒?”
“浮罗春。”她不假思索地答道。
“如数家珍,平日喝的不少。”
谢拂池一顿,否认:“没有。”
她说的是实话,她本不是酗酒之人,对酒也是品鉴为多,至于那堕落的十年,为了压制心府崩溃之痛,只是这般否认倒有种心虚的味道。
他也不与她争,执起酒壶为她斟了浅浅一杯。白玉杯与他明透的指尖交相辉映,浮罗春的香气绵长悠远,徐徐漾开。
谢拂池只好捏着那酒杯小口喝着。
那边忽地一声惊叫,“少主恕罪。”
谢拂池看去。
原来是一个魔姬呈菜时擦到一个魔族公子的衣袍,手中的乳羹洒了些许在公子身上。魔姬大惊失色,跪在地上给他擦拭,却被那锦衣公子一脚踹开,“你是什么东西?敢碰本少主?”
刚刚碎碎叨叨的人立刻认出那锦衣公子,“是傀族的少主。”
“傀族?那可是魔界望族之首,连从不露面的大祭司都出身傀族。这少主生来跋扈,看来这美貌小魔女是命不久矣了。”
那魔姬被一连踹了数脚,脸色煞白,几欲昏厥。
傀少主这才拿正眼看她,发觉她果然有几分姿色,不由目露一丝淫邪,“你要是肯舔干净,本少主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