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20世纪20—30年代和80年代两次文化领域的“西寻故乡”,柏拉图、黑格尔的理念和亚里士多德的逻辑主导了中国的文化思潮。20世纪90年代“新儒学”“新国学”掀起热潮,但是这些喧嚣带有更多的功利色彩、投机色彩以及非学术性、表演性。这种国际化幻觉和投机主义的所谓本土性,都是一现之昙花。唯有植根汉语智慧的开放性的本土性,才能够避免将“汉语世纪”视为一个简单的口号。任洪渊在学术研究和诗歌创作双重领域,做出了卓绝的努力,他双脚跨在汉语文化和西方文化逆向发展的两条河岸,在两种文明之河的滋养下,从他的人性基因里生长出来的汉语文化诗学,带着任洪渊个体特有的生命温度,伴随着他特有的灵魂悸动。他以学术与创作互证的方式,彰显出汉语诗性文化哲学的魅力。从1994年到现在,他一直呼吁:“是该继续曹雪芹词语红移运动的时候了,在这个世纪末。”(136)二十余年已经过去了,他的呼吁仍然孤掌难鸣。
赵思运,文学博士,诗人,浙江传媒学院文学院教授。出版专著《百年汉诗史案研究》《中国大陆当代汉诗的文化镜像》《何其芳人格解码》等。有诗作被译为英语、意大利语、奥地利语、韩语、土耳其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