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审的那天,同样是这个号码,告知了我开庭的时间。而事实上,周森之前亲口对我说过,毕心沁你不许去,我不许你去,而且那天当庭他一言未发,用刑海澜的话说,他……无聊,消极,优柔寡断。那么,他没道理“邀请”我。
还是这个号码,在临将终审的某一天,在我和周森寸金难买寸光阴的某一天,给我发来短信,再一次让我去周森家等他。而那夜,周森彻夜未归。
像是错综复杂的拼图,有那么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几块儿,别扭地将就着,突然间各归了各位,豁然开朗。
赵炽说的,我就是那么沉不住气。我即刻拨打了那号码,关机。
随后我拨打了其余六个号码,一律是报摊的公用电话,各位摊主向我报上地址,东三环,西二环,南北四环,彰显北京之大。
我对赵炽分析:“六个号码遍布在四个区,照她这么严谨的行事作风来说,会暴露那个手机号,可以算是让我捡了大便宜了。”
我把手指插到头发里撑住头,自嘲地:“周森入狱后,手机就停机了,可那个手机号没有,一直是关机。我还多少次拨过它,对着它自言自语地诉衷肠呢。”
集体婚礼选在长城举行,忽悠着说,说是蓝天为媒,长城作证,可说穿了不过是因为那儿地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