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都已经都没有办法缓解他身体的衰败和不适,四十多个小时不眠不休的高强度精神运转,他的身体负荷已经完完全全到了一个极限。
侍卫护卫队黑着脸严严实实地站在主休息舱的门口。
杜柏钦只能半躺着,按着胸口咳得气都快断掉,医生给他上了监控,心率已经超过了一百六十。
何美南的担心终究还是成了现实,他一直受困扰的肺源性的心悸迁延出了更严重的疾病征兆。
医生给他服药后十多分钟,病情得到控制,只是阵阵发作的心前区绞痛仍然无法缓解,杜柏钦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他竟然能忍住一阵又一阵发作的痛楚,一直没有昏过去。
躺在氧气面罩下的病人,微闭着眼,脸白如纸,额前的黑发已被冷汗打湿。
房间中一片静默,只剩下监护仪器的滴答声以及偶尔跳出紊乱可怖的线条。
时间成了一场漫长的煎熬。
过了近一个小时,身上的痛楚减轻,杜柏钦恍恍惚惚地陷入浅浅的昏睡。
门被轻轻地从外面推开。
侍卫长伊奢拿着电话进来,躬身站在他的身前,轻声地唤:“殿下?”
杜柏钦睁开眼。
伊奢低声报告:“司普约的电话,说是一定要接进来。”
杜柏钦拨开了氧气面罩,撑着坐起身子来。
司普约常年在驻防的边境服役,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按照杜柏钦的指令,司普约将在今日下午负责护送目标任务离开墨撒兰,这时他的电话那头一片嘈杂,有海风呼啸的回响:“殿下,我在码头,目标仍在等待,未见有接应船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