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之狠然道:“老夫不管是何方神圣,但只要到了晋国这一亩三分地,就得守老夫的规矩!陆院长,你若给老夫这个面子,你我便是朋友,以后也好说话,可你不识抬举,还敢在老夫的府邸,明目张胆的威胁老夫,老夫若是忍下这口恶气,往后还如何统御部下?更如何令天下人敬畏!”
吃顿饭,竟吃出仇来了。
陆沉一叹,拳头硬,果然就是可以蛮横不讲理,明明是威胁自己在先,可被这位上柱国一说,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可谁又是吃素的呢?
“上柱国,你真的铁了心想要与陆某为敌?”
陆沉直言相问。
陈幸之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陆沉又是一叹道:“上柱国也太霸道了,看来你是真的无所顾忌,太不将我齐国放在眼里了。”
提到齐国,陈幸之盛气凌人的气势隐隐弱了三分,说道:“若陆主使真在豫衡城出了什么事,自然也该由我晋国的那位皇帝陛下负责,与老夫何干。”
陆沉轻松笑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的事情,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豫衡城的大街小巷,如果陆某出了事,所有人都会立刻联想到是上柱国您的手笔,您想撇清干系,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论口舌功夫,陈幸之哪里是陆沉的对手,当即不由投鼠忌器起来,心中迟疑不定。
陆沉趁热打铁道:“上柱国,在下知道你在东晋权势滔天,可终究也就是在晋国这一隅之地,我齐国虽然奉行仁爱,但也不是任由谁都能欺辱的。我陆沉若是死在豫衡城,这可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平息下去的事,上柱国您何等身份,理应考虑好后果,莫要自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