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做得很对,先生。”
“可是,您这个问题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
“是当您与他交谈时,我没有听见你们谈什么,但观察了你们的神色;我发现,先生,他的脸色变了两三次。”
“唔!”
“这个先生没有觉察到,因为您心里所考虑的全是您刚刚收到的那封信。而我呢,因为那封信进入家里的奇怪方式,引起了我的警觉,所以他脸上的任何表情我都没放过。”
“你觉得他的表情怎样?”
“一副阴险诈的样子,先生。”
“真的!”
“还有呢,当先生离开他,消失在街的拐角处时,波那瑟先生立刻戴上帽子,关上门,沿着相反的方向那条街跑去。”
“的确,你说得对,普朗歇。我本来就觉得他行迹很可疑,放心吧,这件事他不明明白白讲清楚,我们就不付给他房租。”
“先生还开玩笑,您等着看好了。”
“您想怎样呢,普朗歇,要发生的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
“这样说,先生不放弃今晚的散步?”
“恰恰相反,普朗歇,我越是怨恨波那瑟,就越是要去赴约,也就是那封令你非常担心的信中提出的约会。”
那么,如果先生决定这样……”
“这决心是不可动摇的,朋友。因此九点钟您必须在队部这里准备好,我到时候来找你。”
普朗歇见没有任何希望说服主人放弃自己的计划,深深叹口气,开始刷第三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