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听到龙雀一口一个镇北王府,身上渗出的冷汗打湿了衣服。
别说他一个小吏根本就得罪不起镇北王府,就连他们的府尹大人见到镇北王和镇北世子都要点头哈腰一副孙子样。
如果今日就因为他不肯放行开罪了世子爷的贴身侍卫,万一镇北世子有意和他计较,他全家老小怕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他难道还能指望着府尹大人给他出头?
“是小的糊涂,大人您这边走。”他并未犹豫多久就妥协了,还给龙雀指了一条人少的路。
……
茶楼雅间内,裴璋冷眼望着这群官差的头儿。
那是个眼如弯月,不笑也似含笑的青年男子。
只是男子那一双占尽风流的桃花眼眼神涣散,瞳孔上还蒙了一层浅浅的白雾。
裴璋知道,他是个盲人。
但若是有谁因为他看不见就小瞧了他,一定会下场很惨。
因为目盲的人,往往心不盲。
“在下面前的可是镇北世子?”男子温吞开口,空洞无神的眸光对准了裴璋的脸,平缓温和的神情竟莫名投射出犀利的气场,就仿佛他不仅能看到裴璋,还能看透裴璋。
裴璋嘴角微扬,“是本世子没错。”
男子听到他的回答后微微吐出一口气,受宠若惊般朝他恭敬作揖,“在下白如玉,见过镇北世子。”
“白先生,本世子在北疆时就听过你的大名。人们都说,你不仅善测风水,还能推断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