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道:“哦。不会的。可是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痛苦连至诚的爱情都消除不了?”
她说:“告诉你,你就要躲开了。你喜欢我,不过是男人对女人表面上的殷勤;真爱我的话,你会马上痛苦得要死。所以我不应该说出来。咱们谈旁的事吧。来,瞧瞧我的屋子。”
“不,还是留在这儿。”欧也纳说着,挨着特·纽沁根太太坐在壁炉前面一张双人椅里,大胆抓起她的手来。
她让他拿着,还用力压他的手,表示她心中骚动得厉害。
“听我说,”拉斯蒂涅道,“你要有什么伤心事儿,就得告诉我。我要向你证明,我是为爱你而爱你的。你得把痛苦对我说,让我替你出力,哪怕要杀几个人都可以;要不我就一去不回的走了。”
她忽然想起一个无可奈何的念头,拍拍额角,说道:“嗳,好,让我立刻来试你一试。”
她心上想:“是的,除此以外也没有办法了。”她打铃叫人。
“先生的车可是套好了?”她问当差。
“套好了,太太。”
“我要用。让他用我的车吧。等七点钟再开饭。”
“喂,来吧。”她招呼欧也纳。
欧也纳坐在特·纽沁根先生的车里陪着这位太太,觉得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