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夏侯昭顺着一看,巧了,还真认识。
“沈子聪,新科状元,深得父皇的喜爱及重用,短短数月即晋升为天子侍讲……”
“不是他,后面那个。”
“哦……他啊,新科探花,易元。”提及此人,二皇子神色显得有些怪异,像是恨铁不成钢一般。
“探花?”夏侯芷蹙眉,“什么官职?”
“好像是在翰林院,任编修。”夏侯昭耸了耸肩,“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毕竟这官职,实在太小了,基本上相当于被打入了冷宫。
夏侯芷闻言,轻嗤一声,“如果我没记错,今年的春闱,是由你来监考坐镇的。”
怎么会记错呢,毕竟那次是她难得的发善心。
“呃……对。”
“所以,你确定那状元和探花的卷子,没弄混?”
听着这充满讥讽意味地话语,夏侯昭没憋得住,一个激动,脱口高声反驳道:“当然没有!易元的考卷我全程过目,从字体到文思,简直都堪称——”
话到嘴边,忽地说不下去了,二皇子一甩袖,撇开头,瓮声瓮气道:“有些人虽然有才学,却不适合当官,这一点,你我应该都明白。”
她当然清楚。
但她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哪是什么不合适,不过是不懂得迎合君主的喜好罢了。
可纵使如此,父皇依然让此人同行,可见真是个人才。
至少,对方的篆书,能给那本帝王传记锦上添花罢。
思及此,夏侯芷不由地看向一旁的男人,眸色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