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雨!好厉害的雷!”孟忆柳抬眼望向天幕,脸色有些发白。
“干嘛,难不成你做了亏心事,怕被雷劈?又难道你其实是只千年老妖,怕雷劈渡劫?”夜飞雪轻笑着说道,手起棋落,趁孟忆柳不备,把一枚黑子拦腰拦在白子中间,顺手又偷拿了几粒白枚。
“我看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你吧?你看,你不光打劫,而且偷窃,有你这么赖皮下棋的吗?”孟忆柳嗤笑一声,从容落下一子。顿时重新扭转局面,夜飞雪的黑子,仍处于穷途末路之中。
“不玩了,不玩了。”夜飞雪顺手把黑白棋子乱拨一通,笑道:“忒气闷,你也知道的,我这人从来就不善于对弈。”
“除了泼皮耍赖……”孟忆柳横了她一眼,然后毫不客气地批评她道:“于对弈一道上,你当属笨蛋一只。”
夜飞雪笑吟吟地替孟忆柳倒了盏茶道:“笨蛋就笨蛋呗,你说,坐在这儿一动不动地这么久,多气闷呀,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下棋有什么可玩的?”
“我才是想不明白呢,以你这样的性子,怎么学得好医术呢?”孟忆柳望着夜飞雪也觉得有些纳闷。
夜飞雪一撇嘴道:“别说你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我虽如你说的喜欢泼皮耍赖,但不知缘何,对于行医这一道上,竟是极为严谨的,好似我天生就是个医者一般。”
“瞧你那轻狂的样子,哪有人像你这般没臊没皮的自个儿夸自个儿呀!”孟忆柳嘴色溢起一缕笑意,有一句没一句地臊她。夜飞雪的脸皮着实厚实,由着孟忆柳夸也罢,损也罢,都笑呤呤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