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有趣了。”云湛说,“明天回南淮之后,能让我去看看么?”
“废话,我倒是想说不让你去看,能拦得住你么?”
地道里遍布蛛网,充满了浑浊的空气,看来在这十七年间冼文康也并没有使用过。云湛坐在地道的入口处——一个不起眼的杂物间的柜子下面——一面等着浑浊的空气稍微排出以防止中毒,一面思索着这些日子回到南淮之后的惊人发现。他感觉,先前的南淮城剖腹凶杀案是一棵树,从这棵树上分出了无数的枝杈:他的养父风靖源,至今下落不明的辰月教长雪香竹,偃师,傀俑,天驱和辰月对傀俑的执著,沐怀纷和姬映莲这两位风格迥异的最强的偃师,他自己的亲生父母云谨修和夏如蕴……
然而,当发现了那座山谷里的小木屋之后,他不知道这应当算是又一根枝杈,还是根本就是一棵新的大树。两位和偃师原本没有任何关系的昔日天驱辰月里的死对头突然间浮出水面,又牵连出一段和之前的案件貌似完全没有关系的往事,而这段往事就目前看来似乎充满了种种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