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齐埃先生,”她说,“我已经看出你是个聪明人,我也相信你是坦白的。”
弗莱齐埃做了个意义深长的姿势。
“那么,”她接着又说,“请你老老实实回答一个问题:你的行动会不会连累我,或是连累玛维尔先生?……”
“我绝不敢来见您的,太太,要是将来有一天,我会埋怨自己把泥巴丢在了你们身上,哪怕像针尖般小的污点,在你们身上也要像月亮般大。太太,您忘了我要做一个巴黎初级法庭的庭长,先得使你们满意。我一生受的第一个教训,已经使我吃不消了,还敢再碰那样的钉子吗?末了,还有一句话,我一切的行动,凡是关涉到你们的,一定先来请示……”
“那很好。这儿是给勒勃夫先生的信。现在我就等你报告遗产价值的消息。”
“关键就在这里。”弗莱齐埃很狡猾的说,他对庭长太太行着礼,尽他的脸所能表示的做得眉花眼笑。
“谢天谢地!”加缪索太太心里想,“喔!我可以有钱啦!加缪索可以当选议员啦。派这个弗莱齐埃到鲍贝克县里去活动,他准会替我们张罗到多数的选票。这工具再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