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托夫向他说明自己的来意,说想看望一下正在这里治疗的骠骑兵少校杰尼索夫。
“不认识,我没见过这个人,老兄。您想象一下,我一个人要照管三个医院,四百多个病号!还好,乐善好施的普鲁士太太们每月给我们寄来两磅咖啡和纱布,不然我们早完了。”他笑了起来,“四百个,老兄;再加上不停地有新病人进来。得有四百号人了吧?啊?”他转身对医士说。
医士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他显然懊恼地等着这个饶舌的军医赶快走开。
“杰尼索夫少校,”罗斯托夫又说了一遍,“他在莫利坦负的伤。”
“好像是,死了。是吗,马克耶夫?”军医漠不关心地问医士。
但是医士没有肯定军医的话。
“他长得什么样,是高个子、棕红头发吗?”军医问。
罗斯托夫描述了杰尼索夫的外表。
“有,有过这么一个人,”军医好像很高兴地说,“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不过我来查一下,我曾有份名单。你那儿有吗,马克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