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了,您不知道……”
“我全知道!全知道!我知道您今年二十五岁,没有职业,没有前途,没有家,没有情妇,而且欠了九个月的房租!”
“啊!别说了!”阿尔贝呻吟道。
“我已经跟踪您几个星期了,并且已给您寄去过一份广告单,上面说:‘绝望的人们,卖掉你们的绝望吧。要打听情况者,请到奥雷连——朗贝尔街十七号,与福斯坦·旺特尔先生联系。’您为什么不给我个答复呢?”
“我没把这当做严肃事。”
“不严肃?唉呀,你们这些人全是一个样子!听我说,我是来向您提供挣钱的方法,为使您确保晚年幸福指条路。”
“我想睡觉,”阿尔贝结结巴巴地说。
福斯坦焦急地打着响指说:“等一会儿,等一会儿!让我解释一下,您肯定听说过奥托·杜邦教授吧?”
“外科矫形医生?”
“您这么说也行!可他不是矫正人的体形,而是矫正人的性格。”
“这么说我不认识他。”
“奥托·杜邦开了一所举世闻名的医院,他发明一种塑造或改变人类性格的药物,在这里进行治疗。某某先生说:‘我生性怯弱,想成为一个专横的人。’给他打上一针,休息十天,这个老好人一回家就成了专制魔王。心理矫正还是一门年轻的微妙学科,一点点差错就会导致不可思议的灾祸。杜邦教授在给病人注射以前,先在我们称之为‘性格试验品’的辅助人员身上验证药物效果。医院里只有二十来个试验品,可我们的病员与日俱增。于是杜邦教授让我再收几个试验品。我立即想到了您。吃住和衣服洗浆全包,您还可以在风景如画的花园里散步,而且还可以得到你的同事们的关怀。待遇是挺好的。两年后,您可以离开我们,但直到您生命终结那一天,一直可领取一份与您服务时间成正比的退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