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砚的脸上除了沉静还是沉静,从医院回来之后,她的脸色是平静无波的,也没有像是张燕芬一般嚎啕大哭,来一个吊唁的人就哭一场,一双眼睛哭得通红,谁都觉得她伤心难过。
作为医生,许今砚清楚病痛折磨着许顺立,他这一年多的日子靠着药物维持,但已经精疲力竭了,死亡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彻底解脱。
许今远作为唯一一个儿子,跪在父亲的棺木前,烧着纸钱,默默垂泪,其实他从小到大受到父亲的宠爱是最多的。
张燕芬趴在棺木上吼着:“老许,你以后让我一个人该要怎么办,我们女儿和儿子都还没结婚,你就走了,雯雯是赶不回来,要是她知道你走了,我该要怎么和她交代,她和你最亲了。”
可笑吧。
许今砚感觉心底一凉。
许今雯确实出不来,张燕芬却还要演着父慈女孝的剧本,亦是可悲。
大晚上,办理丧事的吹喇叭队和念经的老太太敲着木鱼的声音充斥在耳边,许今砚跪得累了,傅景霄扶她起来,给她热了牛奶:“喝点,你身体要吃不消的,后面我来跪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