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冲眼明手疾,施针极速,不多时娀英面上、腕上都被扎了金针,他又让桓玄烫了艾灸过来,在娀英背上要穴点艾,约莫过了片刻,只听娀英轻轻哼了一声,口中吐出一口乌黑的血。
“她醒了?”桓玄喜道。桓冲却摇头:“哪有这么快,这钩吻是剧毒之物,所幸她服用的剂量不大,又是用热茶水冲服,这才中毒不深。我只是替她拔出了体表之毒,勉强保住了性命,但腠理之毒却还要每日用一贴膏药,慢慢调理,要十余日方能解毒。”桓玄见他神乎其技妙手回春,忙道:“二叔,能否教授侄儿医道,侄儿也想学。”
桓冲点头道:“好,悬壶济世的本事学的人越多越好。只可惜现在的人,害人的多,救人的少。你有心要学,我便教你。”桓玄喜极,忙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桓冲性子洒脱,也不拘一格,便由着娀英中毒讲起,细细地给桓玄讲了解毒用药的寒热正邪、君臣佐使之法,他顿了顿,又道:“桓乔不通药理,这金花又叫钩吻,最是剧毒不过,若是下在酒中,毒性会加倍促发,呵呵,那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了。”桓玄听得不寒而栗,喃喃道:“父亲为何要把这样的毒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