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时夏显然睡的不甚熟,他在梦里喃喃着不知是哭诉着什么。呜咽的话师鸣乔听不真切,只能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给他一点安稳。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时夏止住泪意渐渐安静下来,在师鸣乔的眼前又重新睡得安稳起来。
怕他会再做噩梦,师鸣乔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臂搭在时夏的腰上轻轻拍着他。小狐狸如今虽然疯了,却只相信自己一个人,他不在意时夏是什么样的,只要是时夏愿意,他就会永远张开双臂,给他一个家。
时夏闭着眼睛摸索了半天,突然起身,拉过师鸣乔的手臂垫在自己的头下,才满意地闭了眼睛睡熟过去。师鸣乔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睡熟才低声笑道:
“穆子房说你如今是孩童心智,可是你且说说,谁家的小孩像你这般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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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鸣乔醒时时夏还在睡,他轻轻支着头侧躺在时夏的耳边看他,这人长相乍看只觉得清秀俊气,还微微有些幼感,让人觉得他是个胆小之人。谁能想到,这幅身躯,居然能承受那样的苦痛折磨,刻入骨髓,深入灵魂。
师鸣乔如今才知他本就是聪颖过人的,是有太多人迫使他露出锋芒,最后又被生生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