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应知微微点头,丁昕川随即踱步在堂内,开始分析时局,“在江州牧看来,眼下的华兴,是个烫手的山芋,吃不掉也不能扔。任谁也没有想到,这功在千秋的好事儿,前半程竟然如此惨淡收场。”
丁昕川沉声道,“能坐上州牧大位的,从来没有傻子,且多数实力与才华并重。这江州牧是如何成为九州第一州的州牧的,在下不再赘述。”
“在江州牧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中,凌源刘氏是他极为重要执政之资,不可或缺。”
说到这里,丁昕川伸手食指,指了指天,“凌源刘氏是否掌握在江氏一族手里,直接关系到曲州牧江锋能不能更上一层楼。”
曹治心急火燎地道,“难道,他要裂土封王?”
丁昕川笑道,“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不过,不管是谁继续总领此事,只要是刘家人,他江锋从此便不会过多插手,绝对会放之任之,所以,现在的江州牧,放任不管其实就是管!”
“哦?那去年...,该如何说啊?”奏事掾郭修突然发问。
丁昕川继续笑道,“法不外乎情理,江锋看在他亲妹妹的面子上,多多少少也要插一杠子的!”
丁昕川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华兴水闸破裂,恐怕朝廷已经知晓,之所以还没有动静,应该便是等待江锋处置,恐怕,朝廷也想观望一下江锋的态度,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刨除这些,即便是向朝廷申请钱银,也要这位名正言顺的江州牧出马。官场历来下管一级,若天子直接下诏,咱们的江州牧,会很难堪。我们素来知道,江锋此人性情急躁,如果陛下直接下诏华兴郡,江锋在暴怒之下,难免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