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心中暗道,“我知道她叫玉秀儿,父亲有年金,就住西街这儿,在四楼上。”
第二天,白先生父女到卢森堡公园,逗留时间很短,天还大亮就离去。马吕斯尾随到西街,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走到大门口,白先生让女儿先进去,他进门之前,却回过头去,定睛注视马吕斯。
次日,他们没有去卢森堡公园。马吕斯白白等了一天。
天黑下来,他就去西街,望见四楼窗户有灯光,便在窗下散步,直到熄灯。
又到次日,他们谁也没有去卢森堡公园。马吕斯等了一整天,晚上又到窗下去守候,一直守到十点钟,晚饭就随它去了。病人以高烧为食,恋人则以爱情为食。
这种情景持续了八天。白先生父女不再去卢森堡公园。马吕斯胡乱猜测,总往坏处想,又不敢在大白天去窥视大门,只好到晚上去仰望玻璃窗映红的灯光,有时看见窗里人影走动,他的心便怦怦直跳。
到了第八天头上,他又来到窗下,却不见灯光。“咦!”他咕哝道,“还没有点上灯,可是天黑了呀。难道他们出门啦?”他还是等候,直到十点钟,直到午夜,直到一点钟。四楼窗口没有亮灯,没有人回屋。他灰心丧气,只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