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宋玄青当然明白。
太后将未了的愿,都放在了孩子身上,自然是要盯着两个孩子不放的,而且太后性子执拗,宋玄青是不可能与太后叫板的。
明明是夫妻,可在人前却不得不刻意疏离,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中间隔着祖宗规矩,不可能像关起门来那般亲昵。
“皇上!”海晟行礼,“御史大人在御书房那头等着,您看……”
宋玄青瞧了顾白衣一眼,“朕晚上再过来,你莫要太累着。”
“是!”顾白衣行礼,“恭送皇上。”
目送宋玄青离去的背影,顾白衣眉心微凝,定定的站在原地很久。
“主子是担心傅家兄妹二人?”二月低声开口。
顾白衣叹口气,“身为帝王,可睥睨天下,却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你说这可不可笑?”
二月不敢吭声,她到底只是个奴才,哪敢在背后非议帝王,不要命了吗?
“原来幼时之事,真的能影响一生。”顾白衣委实感慨。
宋玄青与太后相依为命,靠着太后的步步谋划,和他自己的隐忍,才能走到今日的地步,也是因为从小见惯了世态炎凉,和勾心斗角,让他将自己珍视的人和物,都视作了私有物。
“主子,天凉,进去吧!”二月轻唤。
顾白衣转身往殿内走,“所以我不愿自己的儿子,走他父亲的老路,成为那样一个,心里有缺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