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米莱迪继续在说,“要不是红衣主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特地关照我别碰他,他这仇我早就报了。”
“噢!是么,不过夫人对他心爱的那个娘们照样碰了呀。”
“哦!掘墓人街的那个老板娘:他不是已经忘了有这么个女人吗?这仇报得可真漂亮,妙极了!”一阵冷汗沿着达德尼昂的额头淌下来:这个女人原来是个魔鬼。
他定定神还想再听下去,可惜她卸装已经结束了。
“行了,”米莱迪说,“你回自己房间去吧,我让你送的那封信,明儿你好歹要把回信给我拿来。”
“是给德·瓦尔德先生的信吗?”凯蒂问。
“当然是给德·瓦尔德先生的。”
“这位先生,”凯蒂说,“我觉得跟可怜的达德尼昂先生完全不一样。”
“出去吧,我的小姐,”米莱迪说,“我不喜欢听人评头品足。”
达德尼昂听见房门从卧室里锁上了,然后又是两下拉插销的声音,看来米莱迪卧室的防范还挺严密;凯蒂回房后,也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把锁舌转了两圈,关严房门;这时达德尼昂推开了橱门。
“噢,天哪!”凯蒂低声地说,“您怎么啦?您脸色有多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