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隆隆的雷声,一下一下地劈在我的天灵盖上。
一切都仿佛凝固了,稠得搅不动,只有我一个人费力地呼吸着,苟延残喘的样子。
是刘芒撕破了场面,猛地站起来,将一杯啤酒扣在凯瑟琳得意扬扬的脸上:“叶婷婷你个婊子养的,少在这儿给我妖言惑众,你才和你表哥睡了,你全家都和你表哥乱伦!”
紧接着是袁熙,他把凯瑟琳从沙发上扯起来,我看见他的眼眶都红了,像一头发疯的困兽,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袁熙摆出那样的表情,像是要把凯瑟琳撕碎一样。他说:“带着你的助理滚出去,立刻,我可不是什么不打女人的君子。”
岂冗吓得小脸煞白,一溜烟跑过去护住凯瑟琳。
凯瑟琳把她推开,笑得特别舒心,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啤酒沫,一字一顿地对我说:“阮陶,你该不会以为你是和顾延上的床吧?还是你以为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哈哈哈,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搞笑的事情,人活着还真是有趣儿啊!”
头顶的灯光突然变得无比刺眼,像一把把滚烫的利剑直往我眼睛里戳,我僵立在原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就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当刘芒再次扑过去作势要撕扯凯瑟琳的时候,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口齿不清地问她:“这事你早就知道了?”又转向袁熙,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还有你,袁熙你告诉,你也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我的事,却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