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年是后半夜被叫进去的。
出来叫人的是杨夏,穿着睡衣,有点单薄。
方想年心惊肉跳,想训斥她真是胆大包天,大半夜不睡觉,出来乱晃也不怕碰见不长眼的。
后来训斥压了下去,被喜悦掩埋。
因为杨夏杵着棍子将他带进了房间,把一楼角落的门打开,让他以后住这。
房间有点小,角落里还堆放了杂物。
但方想年挺满足的,因为距离杨夏的房间只有一个楼梯和两面墙。
他打字,将语音的声音调小:“谢谢,但以后绝对不能放男人住进来。”
杨夏气笑了,想骂他真是个神经病。
如果不是他,鬼才会放男人进来。
最后没骂出来,翻了个白眼摸索着回了房间。
方想年很困,还有点累,但脑神经一直在突突突的跳,翻来覆去全是杨夏就在隔壁躺着,距离他有两面墙和一个楼梯。
想着想着,全身都是悸动的汗水。
他手伸进被窝。
难以抑制的在想念。
是真的想念,想念杨夏的温度,想念杨夏的模样,尤其想念杨夏如今恬静温柔的笑模样,轻微的,方想年长叹口气。
汗水打湿了睫毛,他鲤鱼打挺一样睡平,缓慢的放松呼吸。
隔天他起了个大早,偷偷摸摸的在洗手间洗床上用品。
门锁是坏的,凯迪推门进来看见像做贼似的方想年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的?你在这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