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起的下巴,勾起的唇角彰显的是对他毫克客气的轻蔑跟嘲讽。
他克扣她所有的生活费,而她前一晚上因为要摆平事情,将身上的所有钱都给了一群混混。
她拿着身上剩下的钱带着林清去住最便宜的青年旅馆,那个晚上估计不太好过,她第二天很早就回家了。
那个黄昏,是她睡醒之后的状态。
就那么靠在那儿,背后是成片成片肆意灿烂的夕阳。
也是那天,他再一次激怒她,而她没忍住扇了他一巴掌。
当时裴其华将这一幕看的分明,后来并未责罚她,但他却因此博得了裴其华的好感。
到了这种时候,眼前闪过的一幕幕全都是裴歌的样子。
好似走马观花地要将从前都在脑海中过一遍。
他推开那扇门,裴其华坐在椅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江雁声往正对面的墙上撇去,架子上是一盆郁郁葱葱的铁兰,墨绿的叶子间隐隐闪着光。
听闻开门声,裴其华拄着拐杖坐在椅子里转头朝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