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心疼在外的丈夫,取出积蓄,如数寄上现金。这,杨祥又着实快活了一阵子。眼看这样下去,确实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情急中,一抽大烟的同伙献上一计:“老哥,你老家不是云南吗,你们老家搞这个东西容易呀,你何必花钱买呢?为啥不从你们老家往这里贩点,又抽又赚大钱。”
“对,他妈的,我怎么这么笨哪!是呀,好多毒贩子不是从国外通过我们那儿再贩过来的吗?这正是身在宝山不识宝呀。”杨祥重重地拍了几下脑门,干脆,不做这铸铝锅的生意了,回去想法贩点大烟,比这在街上搞那没名堂吃苦受累的活儿要强多少倍。下定决心后,他把工具送给了徒弟,原料、产品收了点本钱,告别了使他一度振奋、使他生活上起死回生的生意。
三、他骗过了老婆孩子
杨祥匆匆走下火车,想想马上就要与家人团聚,激动得心里怦怦跳。
汽车站候车室大厅的大镜子前,他一副鬼模样,蓬乱的头发,发黄又有点儿浮肿的脸,胡子足有一指长,皱皱巴巴的衣服,他简直不敢相信就是他自己,闹不好别人还真把他当什么叫化子呢,老婆孩子见了他,乡亲邻居见了他不笑话才怪呢?趁等车的空隙,他跑到理发馆理了发,吹了风。理发的金发女郎,对他好像很讨厌,没好气地给他找钱,他差点儿和她吵起来,大概是他那脏兮兮的模样叫人看了生厌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