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紧抿唇瓣,望此刻尚且青稚的少年——其实早在一开始她便觉得秦修文适合从軍,从軍可以锻炼意志,可以改掉秦修文身上的书卷气。
他头脑又比秦韵竹想的清晰,假以时日练练,或许能挡一面。
只是真当秦修文说要参軍了,她竟有些不确定,现在没有秦丰然做主,她这个嫡母说的每句话都要慎重思考。
否则就是少年的一辈子。
她又问了句:“你当真想去軍营历练?”
“是!之前我只顾听祖母的话好好从文,但从今日遭遇看来,文可以从,却需我能有保护他人的能力,韵竹在蛇床上哭喊的时候我无能为力,而他们逼我下跪的时候我同样无能为力,我不想在这样,从此我要像霍大哥那样毫不畏惧,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嫡母,这是我长这么大唯一找到了方向!”
“好,那你就去做吧。”
听到这里,梁菀温婉笑了。
想到秦丰然,许是他此刻也会安心吧。
她陪两兄妹回府,让秋风今晚陪秦韵竹睡觉,安抚她受伤的心。
秦韵竹回了府一直哭,时不时骂一句自己,时不时又骂一句阿漠寒。
霍凝还要带阿漠寒去权墨洐府上,给他看蛇伤。
梁菀同三人告别,回府的路上四条问她:“夫人您为何不乘胜追击,到了教坊司感觉你和世子都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