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漂亮性感的女朋友你不陪着,在这儿霉了半年的床上你怎么可能睡得好。”
“滚。”安哥百年一遇地骂了一句脏话。
“你说在部队吧,挺反感那些条条框框。可是一出来,就是各种看不惯、听不惯、待不惯。你们是不知道,我现在进门都忍不住先敲门喊‘报告’。”
我们在黑暗中笑了。
“老实说我也是,”我必须坦承,现在我看不得别人乱丢垃圾、看不得别人留黄毛、看不得别人光膀子、看不得别人流里流气……
“拙子,”欧阳俊义愤填膺地问我,“你说我们好好的大学生活不过,非得被人管着被人虐着才舒服,我们是不是犯贱啊?”
我和安哥都笑着回答:“大概是吧。或许,的确是。”
第二天一早,六点十分。没有闹铃,没有号声,我们准时起床。欧阳俊拖地打扫卫生,林安邦去操场跑步,我则把临时盖的一条毛巾被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
“看样子你真的是当兵当傻了。”欧阳俊放下扫把认真地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