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习惯!”她微笑着赞赏道,然后又提起边雪山来,似乎这个话题就像夏天的高档冰激凌一样值得她一舔再舔,“我觉得他这个人和《巴黎圣母院》中的佛比斯非常相像,同样都是既轻薄自私又庸俗无聊。或许他唯一的特点和长处就是,比弗比斯更平庸、更苍白、更无趣,也更令人心生厌倦之情。当然了,换个角度看也是更生活化,更本土化,因此也更人性化一些,其实,也是更具有迷惑性——”
“你不打算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吗?”他另有深意地问道。
“不需要!”她知道他的意思。
“那看来真是肺腑之言了。”他评价道。
“真人面前用得着说假话吗?”她反问道。
“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身边有任何第三人的话,恐怕都会认为你对边雪山的评价有点过于负面了。”他替边雪山抱屈道。
“我觉得吧,再不公正的话都可以去公正地理解,”刚字正腔圆地奚落完他,她自己却开始写论文了,“同样,再公正的话也可以去不公正地理解。这就像历史一样,真实的历史从来都是唯一的,客观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两种历史或者更多种历史,面对同一段历史之所以会出现五花八门的各种解释,主要原因就在于解释历史的人通常都是良莠不齐并且千差万别的,而和历史本身没有什么关系,即人们知道的历史和真的历史或许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有时甚至是截然相反的,水火不容的。而且,这种现象非常普遍,不光是在历史领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