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了的衣裳黏在她的身上,一阵湖风吹过,她都要冷的抖上几抖,看起来落魄又无助,像一只落水的小兔子。
他叹了一口气,用内力将手中的布条烘干了,又上前一步,半跪在姜清漪的身前,垂着眸问道:“你平素里不是最会说医师面前不分性别吗?如今怎的在我面前又变成了这副样子?”
是因为心有所属吗?
墨璟渊的自尊不允许他问出口——这样蠢笨又窝囊的问题。
“这怎么能一样!”姜清漪垂着眸看着他的举动,没有再阻拦,而是口里自言自语道,却也不敢说大声了。
从前她说这话,是因为她是医师,而面前那人,她确实也无所谓性别。
可现在,在她面前的可是墨璟渊,墨璟渊!
心里说不上缘由,其余人或许行,可墨璟渊不行……
墨璟渊没有听着她的辩解,而是默默将她的大腿抬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又缓缓撩起了她的衣裙的下摆。
“你放心,天很暗,我看不见的。”墨璟渊轻轻的哄着她,将衣裳撩到了她的伤口上三寸,便规规矩矩的不再动了。
她的伤口因为泡了水而变得肿胀发白,从前行军打仗墨璟渊也是见惯了伤口的,可他头一次觉得这伤口长在莹白的肌肤上,是这样的狰狞可怖。
“很快就好。”墨璟渊在姜清漪的面前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