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的心情可想而知。戴笠临行前的交代,言犹在耳:“事关国家命运,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否则死无葬身之地。”陈恭澍眼前一片黑暗。军统局“家法”无情,他按着“规矩”计算,12年监禁?无期?直至极刑?都有可能乎。
一夜飞行,第二天早晨到了重庆珊瑚坝机场,却不见有人来接。看似这是有意冷淡,但熟悉军统习惯的陈恭澍却大为宽慰,这是个好兆头。
径直去军统局本部交差,接待他的是毛人凤。这位未来军统局的主宰,此刻还只是个小“书记”,但已经取得了戴笠的信任,暗中掌握了实权。他对陈恭澍什么也没说,既不谈河内事,也不提今后安排,一挥手,让陈恭澍回家听候差遣。
陈恭澍硬着头皮问了一句,戴先生是否在渝。他想无论如何总要见他一面的。可是毛人凤脸上毫无表情地表示无可奉告。
经过打听,陈恭澍已能确定戴笠没有离开重庆,可始终都不约他见面,这是为什么?
陈恭澍的不安很快便消失了,第二天上午,局本部派人送来一封信。打开一看,原来是一纸任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