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初,你才是最辛苦的……”
“冉子初,你还痛吗……”
“冉子初,不怪你,是他们不懂你……”
“冉子初,我相信你……”
二爷握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眼前一片模糊,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毫无血色的唇,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手臂上青筋暴起。他一张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残余的血迹从唇边滴落在白色长衫上,触目惊心。缓了许久,终于吃力地说出,“铩羽,拿药……”
铩羽慌道,“二爷,念小姐说过那药……”
“拿药!”二爷眼睛通红,没了平常的沉稳,声音带着哭腔,听得人肝肠寸断,“都是我,都是遇上我这样的人,她才不断地受伤,我到底为了什么活着?!铩羽,你告诉我,这么多年,我因为那个所谓的理由,到底都做了什么?……铩羽……我好难受……”
肥遗在一旁呜呜大哭,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唯一比吃更重要的理由没有了。
“古林中,山神助我修炼法术山野间,她恩施万物……村落间,她守护苍生……这样一个好神,怎么说没就没了……这一等又是千年,千年后的山神还是今日的山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