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搞定了桔子的提问,晏秋又回到自己的心事里来。毫无疑问,她只能挨个去问她的雇主,除此以外,她谁都不认识。
第一个要试探的是李爷爷,她依稀记得第一次上他家的时候,他说过有个儿子是公务员,公务员跟学校至少不是完全不相干。如果李爷爷真有这么个儿子,应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毕竟她给他洗过非常规的澡,看在那点肮脏的情分上,没准他会助她一臂之力。如果他肯帮她这个忙,她不介意在满缸的泡沫加皮屑中多握一会他的死鸟。
就像知道晏秋会有事求他一样,李爷爷这天说他不想洗澡,对晏秋也有点故意做出来的冷淡,她做家务的时候,他一直闭着眼睛靠在轮椅上听新闻,她不敢上去打扰他,只能时不时偷瞄他一眼,寻找机会。
眼看就到点了,晏秋不顾一切扑上去献媚,说今天有点凉,他最好泡个脚,暖暖身体。李爷爷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福利,愉快地答应了。晏秋调好水温,尽量忍着胃里的不适,双手浸入45度咕咕作响的热水里揉捏终于那双僵硬变形的大脚。李爷爷的脸上终于泛出温暖的色调。你真是个好人!他笑出牙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