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他就上继母伍弥氏那里请安,说是今日学有长进,为额娘作了一首诗,赞美其花容月貌,青春常在。伍弥氏道:“你不必念了,耍什么花招,直接说。”
平日里和砷多对继母奉承,能博得她的同意。但他毕竟是小孩,一招见效,屡屡使用,被继母识破了招数。伍弥氏见他要讨好自己,便知道有事开口了,渐渐不吃这一套。
和砷只好开门见山,道:“我想请额娘给我点银子,买点礼物送给师傅。”
“嗯,你是学业不专,要贿赂师傅是吗?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不行的话就别上学堂了,没事不要浪费银子。上次官封地卖了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提到钱,伍弥氏就生气了。
上咸安宫官学之前,和砷和刘全在保定卖了地,以维持兄弟可以继续上学。虽然两人添油加醋地将赖五的无赖行径说了一边,说是赖五与官府勾结,意图吞没田产,主仆两人力争,才弄了这么些银子回来。但还是让继母臭骂一顿,然后把银子收了。
“额娘,所有的学生都有给师傅送礼,我要是不送,只怕说不过去。”和砷争辩道。
“我告诉你,你们吃喝零用,花的钱已经够多了。多余的开销,自己想办法去,不要指望家里的。再说了,即便省吃俭用,这些银子一两年也会花光,你是长子,得想想办法!”伍弥氏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