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悲悯味来自雷伊对恪守传统不思进取的印度人的暗讽,姑婆慈老的面孔类比神壁上的剪影,看透事态的淡然在夜风中唱出传统歌谣,最终她的身死和祖屋被风摧残的事件,使贫苦至极的印度家族不得不放弃恪守传统,结尾随着牛车底部的油灯,举家搬离原始密林,空镜中一尾蛇滑过凋零的祖屋,表现出童年生活无可挽回的遗憾. 自然影像不断诠释美的涵义:母亲边梳头边看姐姐罚扫院子时,姐姐上半身深深弯曲以舞蹈般的姿势贴近地面,屋檐下猫狗嬉戏,姑母微笑着将喝剩的水浇到墙角杂草,朴实的影像消弭了姐姐被罚的苦;开篇大远景,偷了果园的姐姐藏身树根旁,母亲头顶水果的走姿与斑驳树影交相辉映;没讨到买糖果钱的姐弟,穿过曲折小路、河水倒影,尾随叫卖的货郎;神秘的火车. 用画幅变化辅助观众厘清现实、戏剧的关系,将电影的形式嵌入整个关系体,实现三个领域的交融,构建起“宏大的生命体”. 使用真名是第一步,将真实情感带入戏剧进而带入电影,电影并非最终呈现结果,而仅作为中间形态,因此一镜到底也就成为串联通道,首尾皆是极端,效果则是抽象与具体、安静与聒噪的承载体,且在打乱顺序的片段排练后更为分散. 冲出室内是第二步,在第一步基础上递进,室外连接不同的室内,同时连接冰淇淋与雨声两个意象并使用到极致——即是奔跑的短暂,是梦想的稍纵即逝,也是无法完全占有的脆弱和柔软. “咔”声是第三步,最终将三方领域割裂,定格在六人相拥,回到“真实的现实”,观众所见登上舞台并不是戏剧的开始(戏剧早已呈现),却是电影的结束,矛盾方式展示电影的无限可能,一定程度也解决了导演前作中悬而未决的界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