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心里有这种幻象,我猜你会把任何地方都想象成监狱。”
“幻象!”艾达荷把手垂到体侧,惊愕地站着。
“是的。你提到监狱、警察、法律这些完美幻象,在它们背后运转的是一个发达的权力结构。很显然,这个结构凌驾于自己的法律之上。”
“那么你觉得犯罪问题可以……”
“不是犯罪,邓肯,是罪恶。”
“所以你认为你的宗教能……”
“你有没有注意到最严重的罪恶是什么?”
“什么?”
“企图腐蚀我的政府官员,还有政府官员自身的堕落。”
“是什么样的堕落?”
“本质上说,就是看不见也不崇拜雷托的神圣性。”
“你?”
“我。”
“可你一开始就对我直说……”
“你觉得我不相信自己的神性吗?小心点,邓肯。”
艾达荷用愤怒而平直的语调说:“你说过,我的任务就包括帮你保守秘密,还有你……”
“你不知道我的秘密。”
“还有你是一个暴君?这没有……”
“神的权力比暴君更大,邓肯。”
“你的话我不爱听。”
“厄崔迪人什么时候要求你爱自己的工作?”
“你要我领导你的鱼言士,而她们既是法官,又是陪审团,还是执行人……”艾达荷刹住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