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冯吉的辩解,文帝目光中的杀机一点点收敛,漠然道:“难道朕的朝堂,就只有他陆沉一人是能干的?”
冯吉说道:“自然不是,内阁几位阁老,俱是经天纬地、治世能臣,自主子爷您推行求贤令以来,咱们大齐朝堂,委实是人才济济,能干的官员数不胜数,可……奴才万死说一句,他们中间,又有哪一个能够有十足的忠心,让主子爷您放心的托付?甚至是将来主子爷您意欲确立储君,又有哪一个会与主子爷您同心同德,坚决拥护?”
文帝默然,许久后,方才萧索说道:“你说得不错,放眼整个大齐朝堂,也唯有陆沉……能够让朕安心。”
见文帝似乎被说动,冯吉暗下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主子爷,您不可不防啊。”
文帝皱眉道:“什么?”
冯吉说道:“奴才这么窄的眼界,尚且能够看得出来,这段时间这么多官员针对陆侯,先是群臣倒陆,继而江沖又在祭天大典上指控陆侯与他狼狈为奸,阴谋陷害,只怕必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只为将陆侯扳倒,断陛下您的左膀右臂。那个人到底是谁,奴才不知道,可既能够暗中操控近乎半朝官员倒陆,又指使镇抚司指挥使江沖突然对陆侯发起雷霆一击,这委实太可怕了,恐怕也就是当初儒家主政时,方能有如此振臂一呼、群臣呼应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