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静默之后,霜兰儿端起茶盏,她低头轻轻抿了一口,听秋可吟继续说着。
“只是还需兰儿妹妹帮忙。想必王爷已经告诉兰儿妹妹了,这‘雪雁玲珑花’制成药引后,每七日皆需与体质极寒女子的血相融入药。也许得一年,也许更久。而这合适之人,普天之下,唯有妹妹你。”
霜兰儿听罢,心口“怦怦”直跳着,虽是愤怒,脸上却不肯露出分毫。
其实她早已经猜到了,这秋可吟定是得了一种罕见的病,此病症外感内热,能令人脸色苍白,腿脚无力,外表看起来似是寒症,其实内热如火,伤心伤肺。治疗此病,需用体质极寒的女子处子之血为药引。
她记得很清楚,小的时候,她第一日到仁心医馆当学徒时,师父曾为她断脉,之后惊奇大赞,道是她体质至寒,世间罕见。她想,师父肯收她一贫寒出身女子为徒,着实也与她罕见的阴寒体质有关。
在仁心医馆学医的那几年,她也曾经用自己的血为病重之人入过药。事后,痊愈的病人对她是万般感激。只是……
霜兰儿陷入了沉思。她一直想不通,为何瑞王府会找上她,又是如何得知她是至寒体质的呢?能有多少人知晓此事?难道是师父……
秋可吟此时微眯了双眼,眉毛曲折成新月弯钩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