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发现了这名学生的情绪,安慰道:“皇上处理政事,需要多方面倾听察看,不能信一面之词。纵然是许多人说得一样,也要从侧面进行判断。”
朱翊钧握紧拳头,砸在龙椅上:“这件事连吕调阳和张四维都断定是真,他们也欺骗朕!今后让我能相信谁!如果没有张先生,我该怎么办!”
张居正吃了一惊:“这是偏激,很不好。”可朱翊钧说的也是事实,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的这位学生在日后的岁月中把这种偏激性格发挥到极致,让大明朝从悬崖上滑落,跌得粉碎。
正当他沉思时,朱翊钧忽然看向他:“张先生,这件事当初你也同意封赏,也就是说,你也断定这事是真,难道您也被蒙蔽了?”
朱翊钧这话半带不可思议半带挑衅,这又使张居正吃了一大惊。他沉思许久,才解释道:“臣在当初奏疏中说过‘虽其中有投降一节,臣未见该镇核勘详悉’的话。当时离京太远,很多事不好处理。况且皇上已祭祀了天地,臣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