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遐周朝门口看了一眼,一个同样穿着校服的人守在了门口,外面的人进不来,这里只有他们几个,随便对方怎么胡来。
“你不也一样?”费遐周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欺凌人的路数,还是那么几招。”
像是没料到对方会回嘴,常漾蓦地笑了一声,走近两步,拍了拍他的脸,讽刺道:“去乡下躲了几个月还真以为自己不一样了啊?你说你摆我一道的时候想没想过,有一天还会栽到我手上?”
“想过。”费遐周从容地笑了笑,“我还想过,如果再见到你,该对你说什么。”
“哦?你想好怎么跟我求饶了?”
常漾捏住费遐周的下巴,狠辣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从他的颈部移到腰窝,冰冷得像一条蛇,令他遍体生寒。
费遐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右手。
“我大概会说——”他一拳狠狠地砸向常漾的脸,“你就是个畜生!”
偶尔的时候,费遐周会回忆起三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费遐周第一次入住寄宿学校,父母拎来几大箱的行李,花了一整天帮他收拾床铺和桌位,临走前仍百般叮嘱,生怕唯一的儿子照顾不好自己。
这所初中是建陵著名的私立寄宿学校,学费高昂但升学率极高,当爸的为了儿子能有一个优良的学习环境,颇费了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