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的每一处都让她心惊肉跳,她仿佛又一次目睹了景宝斋当年的支离破碎。
可她并不想离开。
阿开抬手想替她拍几下,却被她反手挡住,这样的时刻景云一向是自己熬过去的,就像曾经那些痛苦的日日夜夜一样,又冷又黑的深渊里,她始终是一个人。
然而阿开并没有听她的话,反正这一路他都没有听过。他一手抓住景云,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另一只手沿着她后背的脊柱自下而上、轻轻地拍叩,他的手掌很热,隔着衣服景云都能感觉到掌心的暖意。
她的咳声越来越低,渐渐止住,阿开才松开手问:“好点了吗?”
“我本来……就没事。”她嘴硬地反驳,声音却是喑哑的,她从他手中抢回相机,可镜头盖打开,画面对焦,她的双手却又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阿开扶住她冰冷的手腕,“你今天是怎么了?”
清冷的夜风掠过她的脸颊,而阿开的眼瞳里却有一束暖色的火,她定定地看着,像是在漆黑的深渊找到了温暖的光。
讨厌是肯定讨厌他的,既不听话又不守男德,可被他轻轻拍着,又确实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