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颗比一分钱还小的闪闪发亮的塑料星星,我好不容易拍了一张失焦的照片,然后它就从我戴着手套的手指间滑落了,径直落在那些老鼠藏身的多肉灌木丛中。我试着用一根棍子把这些植物移开,好找到那颗星星,但我也一直在想,也许这就是它们的计划呢?把我拖到它们的巢穴,巢穴里装的全是不知所踪的人和袜子。最后我既没找着星星,也没找到老鼠陷害的鬼魂,而且天气很热,所以我放弃了。
海莉认为星星是仙女放在那儿的,或者是老鼠们留下了一份礼物,为了报答我提供的所有花生酱,就像是个微型版的布·拉德利[2],身无分文。(见鬼。现在我太想要一只叫布·拉德利的老鼠了。)维克托说这是一颗小小的流星,用来警告我,因为我没用星爆糖。最后我发现,我用的是什么其实一点儿也不重要,因为我看见我们家后院的那只松鼠(松鼠兰·邓波儿[3])学会了怎么拆捕鼠器,像一个小土匪一样把花生酱全都舀出来。
我用昨天一整天的时间做了个更好的捕鼠器,却眼睁睁地看着这浑蛋把它拉到灌木丛里五英尺的地方,跳上去,把后面撬开,然后取出花生酱,现在它居然在用它折断的捕鼠器手柄剔牙,真他妈离谱。
上次,松鼠兰·邓波儿把捕鼠器的后面全撕了下来,还把它给带走了,然后我就没法儿再用它抓老鼠了。所以基本上它把捕鼠器改造成了一个松鼠喂食系统,现在它一直瞪着我说:“你为什么不把这破东西加满?偷你的东西可真累人!”然后维克托出去给它喂花生,我说:“你这是在奖励破坏行为。”他说:“但它饿了。”我很确定我们刚刚交换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