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堂大人贵体欠安,我对您的忧伤深表同情,不过,您也看到了,您的忧伤并不及我的痛苦。看到我们所爱之人染疾,虽说痛苦,但总不及看到他们受到不公正的残酷对待来得伤心。
再见了,我的好友,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谈论这桩不幸的事。您让我去巴黎,而且是冷静地去,说这将使我今后感到快乐的。
根据埃皮奈夫人的建议,我把我对勒瓦瑟尔太太的所作所为写信告诉了狄德罗。由于勒瓦瑟尔太太像大家所能想象的那样,选择留在退隐庐,说她在这儿身体很好,总有人陪伴,生活得挺快活,所以狄德罗不知道再怎么欲加我之罪了,便把我这个小心谨慎的做法也算成了一条罪状,并且还把勒瓦瑟尔太太继续留在退隐庐算成了我的另一条罪状,尽管是她自己愿意继续留下来的,而且无论过去和现在,只要她愿意,她都可以再回巴黎去生活,并仍可以得到我的资助,就如同在我身边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