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那边恩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刘雅思打开房门,脚步停了停:“邢律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
刘雅思眉头打结,皱成一团:“说当事人会遭遇的二次伤害,说舆论主动方会受到世间千万人的揣测,说主动了不一定会站在道德制高点,民心根本不可控!”
刘雅思重重的甩上房门,喘着粗气说话:“我进律所跟的是何老,却总下意识去看你的足迹,从辩护方向,到庭审雄辩,再到最后胜诉或者败诉,每一步都踏踏实实,不为功利,不会冒进,不走窄路,堂堂正正的安顿好每一个当事人,当得起雄辩为民这四个大字。”
“邢律,唐浅如今这么偏激,到底是她本身就如此,还是你教的!”
邢远乔没有回话。
刘雅思心尖颤了颤,心中的揣测似乎成了真,他再开口,语气带了冷凝:“她现在不过初入律师领域,她还是一张白纸,她还是个学生!”
“你……”刘雅思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会毁了她。”
电话对面朗朗的笑了几声,笑的又张扬又肆意,刘雅思皱眉将电话拿远些。
邢远乔终于开口了:“知道什么是富人法官吗?出身资产阶级,从小不愁吃穿,名校毕业,顺风顺水,人生从未遇到什么挫折,虽然同情穷人,嫉恶如仇,但他从来不曾有过去了解不同阶级人群的想法。”
“不喜欢有污点的证人,不喜欢恶性导向的事件,不喜欢听多余的辩解,他们只管定罪,若是你庭审碰到的是这种法官,难道你就不辩护了吗?”